乱山小人间

捏造一个小人间 歌唱虚构

疑似自白 | 当你与我讨论“我在想什么”时我在想什么

感谢你与我讨论关于“我在想什么”。尽管这样的你并不存在。

我想了,所以我决定写了。

近来没由来地厌恶一个人。不知你是否理解,那种毫无敌意或恶意的厌恶,就是我所怀有的,厌恶,说成青睐也无不可,毕竟当这两种情感保持中性时,和“你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”并没有区别。说事。目睹其用源源不断的酒精浸没年华浸没感情,我每每回避,又暗暗记在心。我厌恶,因为他打扰了我渐平息的内心,戳穿了并无不满的谎话。我厌恶,因为他的影子里住着曾经的我。我想从他的胸膛中汲一捧血液,敬他所有的失去,敬他的伤人伤己,敬他随心所欲地活在戏剧里,敬他刺痛了我的安宁。尽管一切都发生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。

这或许听起来很矫情。理想主义者天生是个穷鬼,对一个人好的唯一方式就是把自认最温暖的话说给对方听,是的很廉价,但为此我已疼得蜷起了腰。

我一直都在规避一些东西,比方无法解释的巧合,再比方走不出的轮回。不是说弃尽了巧合和轮回的就是好作品,而是我认为以这两者为铠甲的冷石把故事筑造成了空中楼阁。然自己的涂鸦中总是不乏用巧合和轮回和解所有被创造出来的矛盾。问题就来了,是我的认为错了,还是我使用巧合和轮回的方法错了。错的必定是我,这点自不待言。

这或许源于我对秩序的排斥和对浪漫病态的追求。我希望你们理解的浪漫不是love story的romance,是无限趋近理想而又始终无法归一的那份疏离。人就在薄如蝉翼的距离中挣扎,挣扎过了叫风正时济,挣扎不过叫成王败寇。轮回就是月光宝盒,巧合就是至尊宝先遇到晶晶再遇到紫霞。于是我发现,凭现有的经历和技巧我回避不了它们,离不开它们,甚至趋之若鹜。

此外,我还想,以下内容可能会动摇你对我已有的认知(如果你对我有认知),如不适请左上角返回,感谢阅读至此,再次,谢谢,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

 

周末与友共餐,二友醉,我开车。兴是借着酒精,二人嬉笑怒骂不断。我有耳疾六日,恼于嘈杂,但未明声制止。少时,经一高桥,友二人阔论可能存在的路况及应对措施。耳朵疼得紧,连脑袋一起疼,逼迫自己专注于驾驶,更加专注于驾驶,无比专注于驾驶,终于所有的声音都清静。下桥,见副驾驶人紧攥车窗上沿把手,反光镜中后座人也抿唇不语。事后二人告知我桥上车速达130,一个在不算通畅的路况下对于新手不太安全的速度。无怪乎陡然安静。可当时唯一念想不过是专注驾驶,更加专注驾驶,再无其他。

与生俱来的加害欲联系着一些没头没尾的记忆。

我看到过大片大片的油菜花,或许是某户人家的田地。一眼望不到头的黄色,记不起当时的天气,可那种耀眼,无所谓阴郁还是晴明,直直地冲撞入眼睛,晃得人忘记可以通过闭阖眼睑自保。我揉下些许花瓣,装模做样地点饰在婴儿床内,被褥里的小孩本自然伸手去抓,腾出胸前的空间,我伸手掐住并不分明的脖子。最后当然是松手了,至于婴孩是谁,有没有察觉乃至反抗我的歹意,什么时候松手,用了多大的力气,是否只有我一个人记得,已经无从知晓了。听人说过乡间有这样一句话:“油菜花开了,神经病(应指精神病)犯了。”我没有验证任何科学根据,或许充其量是为加害欲事后所找的一个开脱。

所以你相信么?人是生来充满危险和原罪的。

至少我是。

 

晚安了朋友。晚风轻叩窗门,长久地哼着摇篮曲,如果它有颜色,会是什么呢。我刚才所说的它,是晚风,窗门,还是摇篮曲呢。

我骗了你,今晚并没有风。

最后,换了SE,沉迷单手操作的快感无法自拔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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