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山小人间

捏造一个小人间 歌唱虚构

自我演绎2 告白

我并不喜欢你,我只是有点喜欢你。

这是我对你全部的告白。

对自己的坦白却需要很长很长的今后。比方试图与人亲近时,惯于创建一个惺惺相惜的预设,好让接近没有太多阻碍。或许所有预设都是片面的真实,叠床架屋才能真相磊落;又或许所有预设都是周到的伪装,割须弃袍才是本来面貌。我知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习惯预设,但这不代表我就可以不承认。

我讨厌打乱外部既成的轨迹,讨厌过分的了解,讨厌轻易的期待,讨厌无形招致的麻烦,然而果真带来哪怕一点困扰,我又将感到如愿,当然我同样讨厌这份卑鄙。我想能有一天倾诉那些极致愚蠢的字句,可我是那样不敢谈论未来,因为过去的才是我的,你总是站在看似不远的将来。矛盾螺旋中一言一行变得举足轻重——举足轻,以及举足重。轮回是温暖的无稽之谈。

周而复始教人时刻领受衰老的急遽,而你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。我的阅读在取悦你,我的写作在取悦你,我的独处在取悦你。我必须把每一个房间布置得如同庆典,等候你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路经狂欢。

我在焦虑。

我焦虑的是你不言语地擦汗,我焦虑的是你与我寻常地谈论地铁上的婴儿,我焦虑的是不约而同说出的作品,我焦虑的是伞和女人的博物馆,我焦虑的是万分之一秒内訇然中开的红海,我焦虑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后患。

瞧,你在使我焦虑。

我知道这是一次卑鄙的告白。

语言终于成了隐喻的俘虏,而隐喻是灾难的开端。

也许是这样的,女人总是会爱上给自己名字的人。

而你不用知道的,至少你不用全知道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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